笔墨与卿

缺钱的孩子

闲云

    时间线:土匪窝长庚拉箭


人物:全员(包括且不限于亡者)


角色归priest,ooc归我


(弹幕)


【原文】


 :“对话”


  欢迎各位点赞、关注、推荐一下啦,下集更精彩。╰(*´︶`*)╯


  …………………………………………


  好久不见,上个星期一个不小心睡过了……

  啊,对了,我得花点时间攒原石,更新会不稳定,抱歉了m(._.)m


  …………………………………………

  【顾昀从无限梦魇中一脚踩空,头重脚轻地栽下了黑暗深处,他浑身的肌肉骤然绷紧,整个人剧烈地抽动了一下,随后在一片漆黑中醒了过来。


他醒得极快,睁眼的一瞬间神魂就归了位,一五一十地想起了自己身在何方,还有什么事没做。


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人用冰冷的面颊贴了贴他的额头,顾昀一愣——别说是江北大营,就算玄铁营也没有人敢对他这么不见外,随后他闻到了一股安神散的味道,已经适应了视野不良的半瞎眼看见了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

  (顾帅连反应时间都不需要吗?)

  (压力太大了吧)

  (这会神经衰弱的吧)

  顾昀轻轻眨了眨眼,笑着开口,“也不是天天这样,其实睡了一会儿比之前好了不少。”

  顾昀偷偷看了一眼长庚的表情,发现长庚的脸色有些发白,“那么严肃做什么呢?”

  长庚静静看着顾昀,认真到顾昀以为他们分开了很久一样,“子熹,海战该怎么打?”

  顾昀一愣,“你不会……”长庚沉声道,“你现在不能再去了。”

  霜星把桌子清空,桌上多了一副海图,顾昀指着图,“洋人火力比我们足,必须速战速决……”

   “还不过去听着!”蔡玢拍了自己儿子一下。

  【……

  顾昀身上的虚汗没褪,脑门一炸,又出了一层冷汗,心想:“他怎么在这?”



……

顾昀紧张地润了润嘴唇,没来由地有点心虚,心道:“没人乱说话吧?”


这时候,长庚已经麻利地替他擦完身,将他衣襟拢严实,又把被子拉过来裹紧了顾昀,这才终于抬起头,与他有了一点目光交流。


顾昀忙抓紧时间冲他笑了一下。


长庚面无表情地跟他对视。


顾昀有气无力地抽出一只手,揽住长庚的后脖颈子,轻轻地揉捏了两下,指腹摩挲着他的下颌:“干嘛一见我就耷拉张脸,你义父这么快就色衰爱弛了?”


“……”长庚忽然很想看看他到底有多能装蒜,于是冷冷地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顾昀微微眯着眼辨认着他的唇语,面不改色道:“着凉。”


长庚:“……”


他料到了顾昀会搪塞,没料到他搪塞得这么没有诚意。】

  (大梁第一蒜)

  (不愧是你)

  (重点是面不改色)

  长庚手下的旗子被拦腰折断,“着凉?”长庚凉凉道。

  顾昀:“……”这该怎么说!

  “大帅……大哥面不改色骗人果然是从大帅那边学的。”葛晨捂脸道。

  了然抹了抹脸,这一幕简直和长庚忽悠人一模一样,又气又不好说什么。

  反正顾慎是气笑了,顾昀被一群人盯着,心理压力简直堪比上战场。

  

  【顾昀很想这么愉快地混过去,于是伸手拍拍长庚的脸:“过来我看看这阵子瘦了没有。”


长庚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怒道:“顾子熹!”


顾昀立刻调整策略,皱起眉,凭空皱出了一股军法如山的威严:“谁又跟你嚼了什么舌根?钟将军前脚刚走,这江北大营还无法无天了吗?”


长庚深吸一口气:“你在灵堂里……”


顾昀恶人先告状地肃然道:“灵堂里看门的是哪个营的兔崽子?你把姚重泽叫来我问问他,该军法处置!”


长庚轻轻地磨了磨牙。


顾昀真事似的摇摇头:“江北水师到底年头短,这种事在玄铁营就不会发生。”


“是吗,”长庚皮笑肉不笑道,“我就是那个兔崽子,大帅打算怎么处置我?”


顾昀:“……”


这一刻,千变万化、三十六计的顾大帅也没体会到何为“哑口无言”了。】

  (多尴尬啊)

  (大帅,没想到吧)

  (惊!某知名历史人物惨遭人生滑铁卢!)

  (OK,是这个feel)

  “人生滑铁卢……”顾昀读了一遍,把自己逗乐了,止不住地笑 。

  长庚一开始还皱眉看着他,后来也被顾昀逗乐了,最可怕的是笑可能会传染,一群人就那么莫名其妙地笑起来了。

  “不行,不能再笑了。”顾昀歇了会儿,长庚面无表情看着他,“你继续。”

  顾昀:……这孩子怎么回事?

  

  【话音没落,地面突然传来一阵震颤,长庚神色一凛——只有长炮落地时才会传来这种震动!


再一看,江北大营已经灯火通明,马蹄声自远而近,铁甲森冷,头顶的铜吼“嗡”地长鸣起来,带着水汽充沛的江北特有的沉闷,闷雷似的悠悠传出,北半个江山仿佛都能给惊醒,岸边的海蛟呼之欲出似的亮起了一盏一盏的汽灯,寒光刺穿了氤氲的水汽,瞭望塔上笔直的光柱飞快地划过整个江北。


敌袭!


顾昀虽然听不清,但地面传来的震动与门口射进来的光他认不错。他到江北之后第一时间加固防线其实只是为了稳定人心,并未料到这支异常沉得住气的西洋水军真会选在这种时机突袭江北大营。


有时候尽人事还得听天命,就是自己在这边机关算尽,却浑然不知敌人也在后院起火,并神不知鬼不觉地烧出来一个风格完全不同的主帅。


顾昀来不及细想,一把抓过外衣便往身上裹,起来的时候脚下踉跄了一下,好像刚吃完十斤软筋散,差点跪下。


就在这时,一只玄鹰当空闪过,直接落在帅帐门口,没来得及开口,手中的红标急件先脱手滚了出去,被顾昀一脚踩住。】

  (偏偏这时候来)

  (还真是会挑时间)

  (北疆那边也打起来了,这怎么办?)

  顾昀手里的旗子插在了北面,“季平,北面守不住,我们都得提头去见列祖列宗。”

  沈易冷汗都下来了,他还没那么像去见列祖列宗,“顾子熹,可真有你的!”

  顾昀笑了笑,“有你家雁王在,保证没事。”不知道为什么,顾昀突然觉得,或许长庚背后真的站着大梁的气运。

  

  【顾昀定了定神,随后狠狠咬牙,硬是咬出了一口力气,伸手扣住挂在床头的割风刃,喝令道:“给我拿一套重甲来。”


这种时候,也只有自带支撑的重甲能弥补他的无力。


长庚一抬手止住卫兵的去路,扭头面向顾昀,沉声道:“子熹,你坐镇中军,我去。”


顾昀定定地看着他,嘴唇微抿——长庚认得这表情,那基本是他要说“不”的前兆。


他不等顾昀开口,便抢先道:“你信不过我吗?”


顾昀叹了口气:“我……”


长庚向他平摊开一只手:“把割风刃给我,我替你去,你要是还肯信我,就不要走出这个帐子。”


远处的战火映在长庚的眼睛里,瞳孔中像是着了火,烧出一把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大梁江山。


长庚试探着抓住了割风刃的一端,缓慢而坚定地从顾昀手中抽了出来——这并不难,顾昀的手腕提不起力气,还有些微微的抖。


他将那玄铁利器握在在手中,横斜置于肩头,微微欠身:“我来为大帅当这个马前卒。”


顾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转身,对那玄鹰吩咐道:“推沙盘,你来做传令兵。”】

  (我想做义父阵前一名小小士卒)

  (没想到这也是伏笔)

  (可以说人生就是由无数个巧合凑成的)

  “倒是得偿所愿了。”长庚也没想到自己一时说的话,居然会在多年以后以这种方式达成。

  “嗯……”顾昀勾了勾嘴角,“大概就是他们说的命中注定。”

  李晏看了看自己,好像没什么牵挂,不用上战场,也不能正大光明的上朝堂,连个身份都没有,估计缘分什么的,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

  血水很快顺着江面流了下去,而炮火在江面上交织成了一条灿烂的烟火海。


“长炮别停,”长庚策马而出,“间歇的时候白虹顶上,所有鹰甲立刻待命,给你们半刻的时间整装,升空到白虹射程以外,压住空中局面,绝对不能让他们那海怪主舰上的鹰甲上天,把他们钉死在那!”


“右翼收拢。”


“全港海蛟备好火药,即刻出发!”


身边传令官一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王爷说得是全港?全面开战吗?”


长庚垂下眼,自马上睨了他一眼:“全面,让洋人看看大梁也是有水军的。”


柔弱的大梁水军曾经不堪一击,乃至于主帅战死,仓皇间被一个马都骑不利索的文官动手收拾,仓皇逃往北方。


一年前,水军七零八落的旧部同四方失去编制的同袍一起,组成一支杂得不能再杂的部队回到最初遭到耻辱的地方。很多陆军出身的人晕船,很多人一到了水面上根本找不着北,很多人难以应对大梁本就已经落后的海蛟上复杂的操作方法……


而今,都已经恍如隔世。


江北水军建立至今,经过了两次巨大的改组和重新编制,灵枢院在背后更新了三回大梁水军战舰,年前更是送来了西洋那快得惊人的“虎鲨”仿造船。】

  (我好像看到了中国的未来)

  (唔,突然有点想考海军)

  (军人真的很帅,每次看到都有一种看到光的感觉)

  “大梁的海军……”钟蝉静静地看着自己带出来的大梁海军,眼底闪着锋利如同割风刃一样的光。

  “第二个玄铁营。”曹春花喃喃道,实在太像了,无所畏惧的杀器,在海面上劈开了一条路。

  长庚看着顾昀面前的沙盘,明明没有在战场上,顾昀却丝毫无差,明明这个人刚刚从北面赶过来,却能对港口如此熟悉,他和他的小义父在战场上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此时沿江两岸起了罕见的北风,钟老将军的灵堂里烧着的长明灯皎洁地照亮了一片,分外显眼的白色帐子在整个黑压压的江北驻地像一面招魂幡,而他英灵犹在。


这把刀已经炼成,非得用敌人的血才能开刃。


顾昀看不清,听不清,只能通过脚下传来的振颤判定交火的远近,本人甚至没有身在阵前,然而丝毫也不见慌,玄鹰震惊地发现,整个江北的布防全在他脑子里,哪里强哪里弱,敌人会挑哪里做突破口等等……他都所料不差分毫。


既然已经将阵前指挥权交给了长庚,顾昀就干脆大方地给了他毫无保留的全盘信任,一条指令也没有,江北三军随便他去统筹。


顾昀一般监控着全局战况,一边计算着各处紫流金与弹药分配情况。同时,他手边放着来自北疆的红标急件,心血已经兵分两路,落到了大梁全境上。


西洋人这次猝不及防的出兵是打给蛮人看的,归根到底还是为了争取谈判利益,倘若北方战场能顶住,这群西洋人就是蹦跶的跳梁小丑,而倘若北方战场失利——】

  紫流金在全境燃烧,蒸汽弥漫,遮住了大梁渺茫的前路,还好有人拨开云雾,手持割风刃,带着大梁摸索向前。

  “都压在这一仗上了。”顾昀吐出一口浊气,眼神亮得惊人,燃烧的紫流金在顾昀眼底投出绚烂的光彩,锋利又迷人。

  北疆和江南,一批批将士用血开了路,或许前面真的还有路。

  

  【蛮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北疆驻军俨然已经习惯了芳邻这种翻脸咬人的作风,随着玄铁营一个信号便立刻调动起来。


何荣辉与沈易多年搭档,默契不必说,增援迅速跟上,从拉长的战线中横截下去。


谁知加莱荧惑把家底都兜出来了,轻骑打开,露出里面多年没舍得拿出来过的几辆重型战车,数百重甲倾巢而出,用火力推了一张大网,撞上了黑旋风似的玄铁营,战线一时胶着。


不到半个时辰,北蛮增援也到了——然而来的不是人也不是钢甲,而是一大批紫流金押送车,大批的紫流金在北疆前线上前仆后继地变成蒸汽,酷烈凄冷的白毛风也卷不走熊熊的热气,气温急剧升高,大面积的冰雪化成了温泉,散入干涸的大地中,漫天的白雾将周围吞噬得一片飘渺,紫色的火光构成了天地间一道惨烈的奇景。


铁甲离得稍近,表面的温度就会开始烫人,蛮人将自己的车、自己的人、自己的大地之心全当成燃料,以一种要掏空被北蛮大的决然源源不断地推出来,用这场烟火开道。


傍晚时分,玄铁营不得不再次退守。】

  (玉石俱焚,为什么?)

  (难道他们就那么相信自己的盟友?)

  (我不信)

  “……”沈易脸色铁青,蛮人要是正面打反而好,这样和他们扯时间,到底是想做什么?

  “北面拖住了,我们南面紫流金撑不了多久,必然会被洋人找到空挡,到时候南北两面夹击,虽然不至于直接灭国,但谈条件这是必定的,到时候不管他们提什么,我们都得捏着鼻子应着。”长庚淡声道,“不过,他们没有那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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